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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七十九章誰的手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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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七十九章 誰的手筆

蕭夙在地宮宅邸內鬧出那麽大動靜,重戟怎麽可能聽不到,但對此不過付之一笑而已。

毒發的時間比他料想的還要晚一些,陸大小姐倒是個能忍的,但是魔尊居然為此發狂到這種地步。

人人傳言的冷血魔尊,什麽時候有了人的溫柔感情了?還將這種弱點完全暴露出來,這才是真正的可笑吧。

悠然的從宅邸中穿過,找出了被擦拭一新的名琴焦葉,重戟眉梢微揚,轉而走出宅邸,尋到了慕容檀所在的墓室,見到被捆成粽子暈了過去的慕容檀更是驚訝,他本以為陸錦年會單獨出現,慕容檀定是被滅口了呢。

帶著屍體回去也算是交差,還能讓慕容啟在明軒國多鬧騰一陣,結果慕容檀還好好的活著,倒是也罷。

一手抓過慕容檀,重戟又返回宅邸,帶上了焦葉,從宅邸的另一處密道離開,悄然返回了營地。

蕭夙離開的方向確實是出口,但沒人說出口只有一個,故而重戟出去後沒和蕭夙他們撞上。

把慕容檀和焦葉交給了慕容啟,重戟見慕容啟坐立不安的模樣,不解道,“皇子殿下何事驚慌?”

慕容檀不知道重戟的身份,可慕容啟卻是知道的,至於這一公主皇子,在瑞希攝政王面前誰親誰疏,雖不好說,但還是能看分明一些的。

慕容啟道,“重戟先生,蕭徹沒有出手,蕭熠失敗了。”

“敗了便敗了,本來也沒覺得那個廢物會成功。”

慕容啟將之前發生在營地的事說了一遍,包括裴鈺的到來,焦急道,“先生,明軒皇上說太子被江湖人殺害,已經收斂了屍首,可卻將屍首嚴密看守著,不允許任何人接進,萬一太子身死是謊言,實際是被囚禁起來,會不會將我們的參與密謀說出去?”

“說出去又如何?”重戟不屑道,“皇子殿下且安心,就算蕭熠沒死,將您的事說出來,只他一方的說辭,又能說明的了什麽?咱們與他接觸的文字信件全都銷毀了,沒有證據,只當成是為了活命,故意與您扯上關系的胡攪蠻纏。”

“殿下只需狀態如常,就算被提及,佯裝不知,或是直接否認便是,但切記自己不可主動提起來,在明軒國公主即將前往我國和親之際,死死咬定此事起自無稽,明軒國是不敢仔細與殿下計較的。”

聽了重戟的話,慕容啟安定下來,“先生所言不錯,只是先生和皇妹的行動可是有收獲?”

重戟指了指他凡在慕容檀身邊的琴,“雖然出了點意外,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,但攝政王要的琴確實拿到了。”至於琴中隱藏的秘密還在不在,就不是需他負責提醒的事了。

慕容啟凝神,想了想剛才營地中又傳來的騷動,遲疑道,“……是明軒懷王和陸大小姐?他們為何會進入地宮?先生是否做了什麽?”

“他們為何會出現在地宮,我並不知曉,但是臨別,我倒是送了他們點禮物。”就是不知效果如何,重戟眉頭微散,輕笑道,“可有聽說懷王和陸大小姐現在的情況。”

“這個啊,先生,聽說陸大小姐是被懷王抱回來的,滿身鮮血狼狽不堪不說,陸大小姐臉色已盡死人狀,任誰看都是無力回天之人,可正巧皇上請來了藍楚神醫,還有一名自稱楚雲笛的紅衣女子,醫術高明,竟然把人救活了。”

慕容啟陳述道,末了,看了看重戟的臉色,“這些不會是重戟先生做的吧,重戟先生到底做了什麽?”

“也沒什麽,不過下了點毒……比見血封喉差了點的,一般般的毒,藥效果然差了,當真是命大。”本來還想看看不可一世的魔尊大人,痛失所愛的崩潰模樣呢,重戟摸摸下巴,思緒卻飄向了遠方,醫術高明,姓楚,莫不是和雲隱山莊有關系?

慕容啟抽抽嘴角,若是見血封喉,現在可就找不見那兩人了,他們好歹是梁京城的矜貴,重戟先生你稍稍收斂點手段,註意影響啊!

不過現在那兩人都還活著,想來重戟先生是有手下留情的,見重戟註意力不在他身上,轉而安靜的把焦葉和慕容檀帶出營帳,給重戟留下充足的空間沈思。

慕容檀身上被下了追魂奪魄十裏香,味道自然沒有散盡,循著藥味追蹤,沐書很容易就追蹤到了慕容啟這裏,見到慕容檀被絲線綁得結實,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,確認人還活得好好的,沐書聽了聽慕容啟和重戟的談話,才離開。

總算知道把陸錦年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誰了,但是,那個叫重戟的人實力不俗,且看慕容啟對他的態度便知,此人在瑞希國地位不俗,不能妄動,這件事回去跟燕澤說一聲,就不要告訴沐畫了。

……

湧動著幽藍光澤的流水靜靜流淌,距離流水水面僅兩米遠的嶙峋峭壁上,依寒單手握住一塊勉強可抓握的,突兀出來的鋒利巖石,另一手懸空,拽著藍語的袖口,撐住他以不使他墜落入水裏。

巖石的棱角戳破手指,有血順著傷口沿著胳膊滑下,可依寒不敢松手,但很快也要到極限了,面色焦急的看向昏迷不醒的藍語,“藍語,你醒醒!”

被重戟關進通道裏後,依寒也想過破開門出去,然而門是青銅所制,上面還有細密的倒刺,根本無法下手,藍語只能勸她冷靜,往通道深處走,看看是否能繼續找到出口,別無他法,依寒只能同意。

誰知道走著走著,不知道是重戟開啟了什麽機關,還是他們不小心碰到了機關,通道開始塌陷,藍語為了保護依寒,被石塊砸中,毫無準備下跌進了通道地面裂開後露出的河流裏,依寒為了救他上來,也跳了下去。

等依寒撈起藍語,兩人已經不知不覺間被流水沖去了好遠的地方,而藍語不知是被石塊砸中受了沖擊,還是被河流裏的毒氣窒息,臉色青紫,嘴唇發紺,不省人事。

鼻息間盡是刺鼻的氣味,依寒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,心知再在水裏呆下去,他們兩個都只有死路一條,當即抓過藍語,運起內力飛身躍上沿岸的峭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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